Thursday, May 26, 2005

感触秘鲁 (印加古道 / 马丘比丘) - May 2005


感触秘鲁 – 旧日的辉煌

印加古道 / 马丘比丘



人们传说在秘鲁安第斯山脉的崇山峻岭中有一座神秘的古城. 西班牙人在长达300多年的殖民统治期间对它一无所知, 秘鲁独立后100年间也无人涉足. 直到1911年, 才由考古学家在荒烟蔓草中发现. 几百年的时光, 只有天空中翱翔的雄鹰一睹古城的雄姿 – 这就是被人们称作“ 失落之城” 的马丘比丘印加遗址. 虽然马丘比丘在考古学上首屈一指, 名头响亮, 可是对于它的来历, 人们却知之甚少. 至今仍是不解之迷.

对我而言, 那儿是在秘鲁必须去朝拜的一个圣地, 犹如金字塔之于埃及.




虽说无论以何种方式到达这座“失落的城市”, 马丘比丘总能唤起你的敬畏震撼之情. 不过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方式便是徒步, 和古代的印加人一样, 沿着美丽的石砌古道, 穿过河流以及地下通道, 翻越那仿佛远不可及的高地后, 这座将一切隐藏于白云的天国遗珠才会将它的或绚丽或苍凉或神秘亦真亦幻地呈现在你的眼前.

当初印加帝国没有书面文字, 要维持这个庞大帝国的统治全靠跑步传达口头信息. 大概为了信息的保真度不受记忆力影响, 印加帝国修建了一套四通八达的道路系统, 总长达三万多公里. 具讽刺意味的是发达的古道反倒成了当初西班牙入侵者的“帮凶”. 佛兰西斯科·皮萨洛(Francisco Pizarro )统率的西班牙军队入侵秘鲁时, 利用四通八达的道路系统, 长驱直入印加帝国的心脏地带. 印加帝国消亡之后, 这些道路大多湮灭于丛林和风沙中, 而通向马丘比丘的这条古道也是上个世纪才重新发现的.



因为环境保护的努力, 游客必须由专业的向导带领方可徒步通往马丘比丘的印加古道. 说是说徒步, 不过印加古道上的徒步安排却让我们有种游走在“腐败”和“自虐”边缘的感觉, 因为每日山上的餐饮都有人安排妥当, 在游客到达宿营地前, 帐蓬也都一一支好. 每天吃饱喝足的! “贪图安逸”者还可以雇佣一位肩夫帮忙背负自己的个人用品以及睡袋防潮墊. 你说这是不是很腐败! 但是一连四天的高海拔徒步还是会让不少人不时发出花钱买罪受的自虐感叹. 完全对立的两面往往只是一线之隔!对我而言, 这样的腐败似乎有点过分, 所以决定还是自己背包, 以求此次徒步的圆满和心安.

出发前一天晚上在旅行社办公室见到了此行的高山向导克里斯和其余几位同行的徒步者. 一对是来自蒙特利尔(Montreal)的菲尔和马兰妮, 还有来自俄罗斯的三口之家, 9岁的喀莎活泼可爱, 加上我们四位, 整支队伍有9位游客, 但是却有6位背夫, 1位向导和游客们自己雇的几位私人背夫, 服务人员共有11人. 你能说这不是腐败吗? 大家互相介绍, 闲聊了一会儿. 菲尔和马兰妮计划明年辞职半年把中东地区好好玩一下. 听得我心痒眼红, 羡慕不已. 周游世界, 这在我的脑海中不知转悠了多少回, 偷闲时也不知在纸上盘算了好几回. 还记得那首歌吗? “我要从南走到北, 还要从白走到黑, 我要人人都看到我, 却不知道我是谁.” 很想假装去流浪一回, 只是喜欢在路上的感觉. 但一直下不了决心, 似乎有太多的凡尘俗事无法割舍. 说到底, 还是俗人一个!

一大早就乘坐中巴沿着去乌儒班巴的公路出发了. 高原的清晨竟如此灵秀, 雪山, 晨雾, 朝阳, 构成一幅令人心醉的画面. 中巴穿过Chiechero, Urubambo 和 Ollataytambo 后又在高低不平的石子路上颠簸了一阵, 来到82公里处, 这就是我们四天印加古道徒步的起点. 就地稍微休整一下, 吃过简单的早餐, 就整装出发了.

第一天的路途整体来说难度不大. 过索桥后上了一段陡坡, 路就相对平坦点, 当然还是有上上下下, 大家的喘气声此起彼伏. 幸好沿途有一些印加古迹, 向导时常停下来给我们讲解, 节奏一直控制的比较好, 大家也有心情欣赏沿途的美丽风光, 相互闲聊一下. 大概走了两个钟头左右来到中午休息的地方. 一方平整的草坪, 环抱在山坳之中, 一边可远眺库斯恰卡(Cusichaca) 河谷, 在格曲语中其意为“幸福桥”. 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有所指某座桥, 不过在这草坪上, 我们倒真的找到了幸福. Chicken Noodle 汤, 米饭, 洋葱炒肉, 茶, 咖啡任君选用. 这已不仅仅是幸福, 简直是腐败! 我不时向同伴们灌输这种“正确认识”.

午饭刚过, 我们的营地上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黑黑的脸蛋, 挥舞的小脏手, 天籁般的童音, 清脆的“Hola” 竟格外的悦耳. 这是一群刚准备上学去的小朋友. 似乎对我们这批外来客十分的好奇, 尤其是对喀萨兴趣更大, 也许是年龄相仿的缘故. 看到喀萨在草地上连翻筋斗, 一位小男孩也想仿效, 可惜刚翻了一半就掉了下来.

我们这位喀萨可是从小就练体操的! 我那点少得可怜的蹩脚的西班牙语只能和他们交流一两句就卡壳了, 只能以微笑和手势凑合着来交流.

在与孩子们的告别声中我们又上路了. 幸福桥河在路旁山涧中跌跌撞撞往下游奔去. 走过十来公里的山路, 夹着尘土我们来到位于山谷斜坡上的小村庄. 在格曲语中, 它有个非常形象的名字“草坪”. 虽是村落, 也不过是几座在我们眼中简陋破旧的房子. 我们当晚的营地便是在其中一家的后院的草坪, 与几只壮硕的牛儿为邻. 为安全起见, 来自蒙特利尔(Montreal)的菲尔老兄还特意检查了一下以石头垒就的围栏高度是否合适, 以免整晚惶惶不敢入睡.

放下背包歇口气, 便在营地周围蹓跶一圈, 重点是侦察地形, 尤其是得弄清楚如厕的地方. 没想到我那三脚猫的西班牙语居然派上了用处, 至少听个大概.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茅厕的所在, “座落”在几十级陡峭的参差不齐的石阶之下. 大概是为了迎合西方人的习惯, 居然装了个坐式马桶, 可惜并无坐垫, 大家每回都得练习蹲马步, 直呼受不了. 更何况鸡犬出没, 大家听了J 的一只狗三只鸡的故事, 无不捧腹大笑.

不到七点, 四周就已暗了下来, 不一会儿便漆黑一片. 满天的繁星却给了我们故人相逢的惊喜. 只是除了北斗七星, 却是一片的陌生, 什么也认不出, 看来回去后还有蛮多的要好好学习.

在一片狗吠声中入睡. 奇怪! 我居然也能睡着. 我不是一直很怕狗的吗?

眯眯惚惚中被一声鸡叫吵醒, 接着从不知何处的远方传来隐隐的回应, 接下来便是一发不可收拾的和音. 于是索性起身, 离规定时间还差半个来钟头.

一早就知道第二天的行程是最难的一天. 从这里海拔三千米出发, 穿过高山丛林和高寒草地爬到四千二百米的“死女人口”(Dead Women’s Pass), 再下到三千六百米的日出谷(Pacamay)营地. 昨晚来自蒙特利尔(Montreal)的老兄也决定雇个私人背夫. 这样9人的团队, 只剩下来自俄罗斯的老大哥和我是自己背包上山, 心中不免有点紧张. 真不明白干吗要叫“死女人山口”, 一听多吓人呀! 准是那帮死男人们给取的名字.


向导克里斯在大家准备妥当后一挥手“Vemos!”, 我们便出发了. 不一会儿, 坡度很快变得比昨天陡峭许多, 幸好刚开始一段风景秀丽, 溪水潺潺, 绿草茵茵, 路旁还发现不少一种叫“女人鞋(Lady’s Shoes)” 的黄色兰花, 因开出的花酷似女式鞋而得名. 我和W 一马当先, 两个多小时后领先到达3600米的Llulluchapampa, 也是向导克里斯交代的会合点. 我俩稍微休息了一下, 又“骚首弄资”地拍了几张照, 以作到此一游的纪念.

不大一会, 菲尔和马兰妮以及俄罗斯一家也抵达. 可是等了一会儿, 还不见另两位同伴的踪影. 再看表时, 已过了大半个钟头, 心中不免有些担心, 但一想有向导克里斯陪着, 应该没什么大碍. 焦急间L总算抵达, 只是双眼迷离涣散, 脸色苍白. 想起L 刚抵库斯科第一天的高山反应, 心中一紧. 再加上这几天她身体不适, 爬这一段, 肯定很辛苦. 幸好Lan 的高山反应并不是太厉害, 接下来的死女人口上坡也许会更艰难, 但不是不可能. 于是休息过后大家又上路了. 远远望去, 威名远扬的“死女人山口”看起来并不那么高, 充满了欺骗性. 本想陪L 慢慢走, 可是速度一慢下来, 打乱了自己徒步的节奏, 背上的背包越发显得沉重. 幸好有W 和向导克里斯陪着L, 我和J 就开始赶路了.

了去年在乞力马扎罗山上的高海拔徒步经验, 我一直把节奏控制得不错. 大概一个多小时后总算到达“死女人山口”. 菲尔和马兰妮以及俄罗斯一家早已抵达, 正在休整, 精力充沛的喀萨又在跳上跳下, 几乎不知疲倦, 这孩子可真够令人羡慕的. 见他们等了一个多小时, 想让他们先行直接在日出谷营地碰面. 可他们认为既然大家一个团队, 希望可以在最高点的“死女人山口”留个合影, 所以坚持在山口等待向导和L/W 一行. 虽然大家来自五湖四海, 但都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到这里来进行“自虐”, 还是蛮有革命友谊的!

又过了一会儿, L 和W 也终于安全抵达, 大家上前给L 一个大的拥抱, 恭喜她的成功. 山上的天说变就变, 一会儿冷风飕飕, 云雾也从山谷后漫出来, 不一会儿便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大家赶紧抓拍了几张合影, 换上雨衣就拾阶而下. 说也怪, 等我们把雨衣, 背包雨布换上, 不过几分钟, 老天爷也放晴了, 真够折腾的!



下山的石阶路一直延伸到我们的日出谷营地, 远眺去, 在青山掩映下隐约可见. 只是一路的下坡, 陡峭的石阶, 我有点心痛我的膝盖, 不过总比上山要省力不少. 两个多小时后抵达营地, 一排排的登山帐篷错落有致地排列在这小小的山坳中. 好心的背夫早已在营地外等候, 向我们指点具体的扎营地所在. 吃了点东西稍微休息了一下, 又开始四处打量起来. 日出谷, 多好听的名字! 连周围的环境也极清雅灵秀. 潺潺的河水从营地一旁吟唱着流过, 有一两处不太高的小瀑布, 河水在此泻下, 飞渐的水珠沁凉沁凉. 傍晚时, 云雾从山谷深处悄悄涌了上来, 悠然地漫过挂满苔藓的山林, 弥漫在整个营地, 仿如仙境一般.

第三天是赶路最远的一天, 虽说没有昨日的“死女人山口”, 但也不可小看今天的第一段近四千米的篮子堡山口(Abra de Runkuracay). 没想到还真“出事”了, 不过不是大家担心的L, 却是一直表现不错的J. 也许是昨晚休息不好, 在刚出发没多久就出了状况, 呼吸不上, 直嚷嚷要吸氧气. 这下可让我们抓到了把柄, 有谁见过在四千米下要吸氧气的! ^-^ 向导克里斯无奈只好取出氧气瓶, 于是就有了J 在吸氧后的第一名言:“好多了, 好多了, 真的好多了”, 其实克里斯是不是真的打开了氧气阀门还有争论. 这倒成了我们日后调侃她的一大有力证据! 从此J 便成了重点保护对象, 向导克里斯给她安排了一位专职保镖, 随时“伺候”着. 有一段, 居然前后各一个. 其实以她的体力完全没有必要, 纯粹是心理因素. 这种取笑她的好机会可是千年等一回, 恐怕这一包袱她日后想卸可没那么容易!

日午时分我们来到了至尊城(Sayacmarca), 格曲语中的“Dominant Town”. 建在一小山尖上, 三面临空, 背靠山崖, 只有一条狭窄陡峭的石梯与外界相通. 仍是一式的废墟, 石墙在强烈的阳光下反着晃眼的白光. 石头缝隙里伸出一两支美丽的黄色小花, 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似乎在提醒人们这废墟上曾有过的生命. 克里斯非常尽职地解说着, 大多只是合理的推测, 对于至尊城的用途, 今人还是不尽了解. 说是要塞太单薄, 说是驿站太奢侈, 说是神庙太寒酸, 说是村落又无良田. 也许只有远处的雪山才知道过去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午饭后到最后一个山口的两个多小时的路程, 在我眼中是风景最秀丽, 最赏心悦目的一段. 羊肠小道在高山云林中穿行, 云林中漂浮着时有时无的淡淡云雾. 竹子?! 好一片苍翠欲滴的竹林, 总觉得清风傲骨的翠竹是只应江南才有的, 没想到在遥远厚重的安第斯山脉深处却有如此成片充满灵气的竹林. 潺潺的溪水从竹林旁划过, 突然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J 在午饭后恢复了常态, 一人赶在前面. 我们三人一路漫步而行, 不知不觉中已来到了最后一个3700米的山口, 向导克里斯指着远处一个依稀可见的山头, 告诉我们那就是马丘比丘遗址所在, 大家似乎都很兴奋, 因为目标就在那里, 虽然还有将近一天的行程.



从山口下落一段极陡的石梯, 有一个名字非常雅气的印加古堡, 云上城 (Phuyupatamarca), “Town above the Clouds”. 依旧是雷同的架构, 只是多了些方形的露天浴所. 世事沧桑, 不变的也许只是那流淌不尽的山泉, 由最高的一个浴所流出来, 沿着石头砌的输水道流进第二间, 再第三间, 一直流下去.

从云上城往下到宿营地, 海拔直落近一千米, 而且一路都是陡峭而又高低不平的石阶. 为了面子, Jin 一直想把安排给她的保镖打发走, 可是也许因为中午Jin 的小费给得多了, 这位“保镖”很是克尽职守, 如影如随地跟着, 想赶都赶不走. J 很是无奈. 见J下陡峭的山阶有点不合章法, 便难得做一次好人, 伸出手去, 没想到Jin居然来了句: “别挡道!” 嘿! 真是好人难做啊!!!

快近营地的时候, 拐一弯, 便是人称不老城的印加古堡(Huinay Huayna), Forever Young. 几十层梯田依陡峭的山势而建, 整整齐齐地排列着, 只是蓬蒿满地, 早已没有往日的盛景. 之下有一废弃的庙宇, 在余晖柔和的光芒下显得肃穆异常. 远方高处是绵延的雪山, 白云缭绕, 低处则是象一条长带的乌儒班巴河遥遥相对着. 看到浮云迷雾的聚散匆匆, 青崖河谷之恒久不变, 想到数百年前这儿也许是个安居乐业的热闹场所, 而转眼已成往事云烟, 不禁感叹世事白云苍狗, 人事聚散无迹.

不老城营地是我们此次徒步的最后一站. 这儿不仅有餐馆, 还有客栈, 人声鼎沸, 热闹到是热闹, 可是这种建筑在印加古道上, 不免大煞风景, 很不合时宜.

一早不到四点便爬了起来, 帐篷外黑朦朦的. 大伙儿就着头灯吃过早饭便准备出发了. 经过收费站时, 天空已泛鱼肚白, 空气中带着晨雾的味道, 清新凉爽. 忽阔忽狭, 时上时落的印加石阶, 沿山盘跎着. 山上是葱郁的云雾森林, 好象还没睡醒, 全都静悄悄的. 右面是不可知的山谷悬崖. 我们默默地行着路, 感受着印加古道上最后的神秘和安祥, 期待着远方云雾环绕的失落之城.

一个多小时后, 面前出现有一排十余米高的石阶, 陡得几乎要竖直起来. 我手脚并用爬了上去, 不远处传来隐约嘁嘁喳喳的说话声. 再抬眼望去, 又是一座废墟. 这就是通往马丘比丘的最后一道门 - “太阳门” (Intipunku). 这一处只有一座小石屋, 剩下几堵墙与四周的柱子, 沿山照例建了十几极梯田. 想必它的前身会象它的名字一样宏伟吧!

从凭临深渊的太阳门看出去, 那就是马丘比丘古城吗? 印象中的它是应该云雾缭绕的, 想象中的它是应该神秘莫测的, 可现实的这座失落之城却将它的一切一览无余的展示给远方的客人. 今天的天气好得出奇了点, 云高天清! 远处的马丘比丘古城在晨曦中显得格外古老, 庄严和平静. 似乎时光自亘古以来就凝聚在这里了, 还要在此再滞留亿万年. 经过长久旅途的辛苦, 历史终于离我这般亲近. 仿佛伸手一抓, 就是一把清新的古代的空气.

来此之前, 有关马丘比丘的照片当然见得多了, 但仍无法抵挡那分亲眼目睹的震撼. 虽不是王城, 马丘比丘却独有一种摄人心魄的美. 在华纳比丘(Huayna Picchu) 山金字塔似的背景前, 马丘比丘古城轻柔的舒展在两个山头那块小小的平原上. 全城的建筑都是岩石结构, 先沿着山坡以台阶式的方法筑造平地, 然后在平地上建造大批建筑物, 全城的布局经过精心的设计. 这里虽然遭受多次地震, 至今仍保持完整的面貌. 这是真正的云上之城, 天空之城! 四下是万丈的深渊, 俯视着汹涌的乌儒班巴河, 又被四周的崇山峻岭包围着, 显得气势非凡. 也正因为如此, 马丘比丘才没被入侵的西班牙人发现, 才在这白云悠游的安第斯山的深处被世人遗忘了几百年, 直到1911年方被一位考古学家在无意中发现.



古城为何选在这里, 兴建的目的是什么, 后来为何被遗弃, 这个城市的居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仍然是神秘莫测的. 他们究竟去了哪里?他们是一个一个死亡, 还是放弃了玛丘比丘这个避难所? 可能我们永远不会知道答案, 但是当你站在那里, 站在那些废墟之间, 你几乎可以想象他们所热爱的太阳神已经把他们带回天堂, 让他们坐在他的旁边, 以报答这些远古人类对他的热爱, 而只留下这些显赫文化的遗迹去逗弄未来的一代!



古城本身以中央广场为界, 一左一右分为上城和下城. 左面的上城大都是宗教祭祀场所和王族与祭司的住所, 而下城则以居民区和作坊为主. 一眼望去, 只见高高低低错落有致的层层房屋. 在向导克里斯的带领下, 我们漫步徜徉在马丘比丘这座失落之城里, 听克里斯讲解着这里的点点滴滴. 印加宗教把宇宙分为天界, 地界和冥界, 向导们也往往把和三有关的东西都与这三界联系起来. 太阳庙, 祭祀台, 天文仪…… 昔日的辉煌与今日的没落, 足以让每一位游客感叹一番. 亮晃晃的阳光晒得人们头昏脑涨, 脚步不由得慢了下来, 似乎也没多大的心情去探询这古城中的每一个身世. 此刻的马丘比丘虽然伸手可及, 但却越发显得遥远和陌生起来. 克里斯领着我们沿石阶而下, 来到下城区, 准备去灵鹫宫(Temple of Condor). 可我惦念着爬青年峰, 就和W 先离队了.

马丘比丘古城在格曲语中是“老年峰”的意思, 其背面如金字塔似的山峰就是“青年峰”(Huayna Picchu). 一直听说在其之巅是欣赏马丘比丘的绝佳之处, 我是自然不会缺席的. 登完记, 一进入口, 我和W 就直向那座最高最陡峭如悬崖绝壁的山峰冲锋. 可惜的是最高的未必是最好的, 后来才被告知, 我俩费尽力气, 辛辛苦苦爬的居然不是青年峰. 怨不得在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手脚并用才爬上的山巅, 我直犯嘀咕为什么我看到的和照片上的不大一样呢?

要和这座失落之城道别了, 可这声再见却又谈何容易.

No commen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