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人可以被打败, 但不会被毁灭”
在古巴, 在哈瓦那, 不能不提到一个人: 海明威.
一直很喜欢海明威, 其实何止喜欢, 简直崇拜, 因为他的真性情, 因为他的那句“人可以被打败, 但不会被毁灭”. 为了那篇《乞力马扎罗山上的雪》, 我就千里迢迢地赶去东非, 赶去坦桑尼亚, 累死累活地爬了六天, 得以真真切切地一睹这非洲最高峰上的皑皑白雪. 自然, 到了哈瓦那, 不会不去追寻海明威曾经的足迹, 感受他留落在小巷深处的气息.
而这里也的确有着老爹太多的痕迹, 毕竟他在哈瓦那生活了20年. 对于老爹而言, 古巴的感觉就象在家里一样. 而可以让人感觉象家一样的地方, 除了出生的故乡, 便是命运归宿的地方. 这大致应是老爹的原话. 而我亦是感同身受的.
我和SINA 按图索骥, 来到安斯莫托酒店(HOTEL AMBOS MUNDOS), 这幢粉色的酒店毫不张扬地坐落在大教堂广场西南角的一个小巷的路口, 安安静静的, 与它显赫的名声似乎有点不相称. 大厅延伸的后墙上挂满了海明威以往的各色照片, 仿佛一下子就把我们拉回过去的时光.
上世纪三十年代, 海明威在这里前前后后住了七年. 就在这个饭店的511房, 老爹写出了《丧钟为谁而鸣》. 如今511房还是属于老爹的, 只不过现在的511房已成了被游客们凭吊的海明威纪念室. 虽是人去楼空, 但一切都保持原样, 花两个外汇券就可以进去参观, 而且还有讲解员的介绍.
虽然安斯莫托酒店号称四星级, 不过房间可没有想象中的奢华, 更确切地说, 设施极其简单而朴素. 原本是打算奢侈一回的, 弄间411或611住它一晚, 感受下与老爹为邻的体验. 或是在我脚下, 或是在我头顶, 是不是会特有感觉?! 可惜面对四星级的房价, 我掂量了半天, 还是放弃了.
MOJITO, 莫希托鸡尾酒, 可以说是古巴最著名的国饮了. 据说是老爹的最爱. 看来, 古今中外的文人骚客们大都是好一口的, 而且以老爹的万丈豪气, 不会喝酒, 或是不喝得醉熏熏, 大抵是要寂寞而又无聊的, 恐怕生活也少了不少乐趣.
我和SINA是普通人, 既然已经到了哈瓦那, 自然不能免俗, 决定去老爹当年经常光顾的“五分钱小酒馆”附庸风雅一回. LA BODEGUITA DEL MEDITO, 确如它字面的含义, 城中的小店. 小小的门面, 朴素的装饰, 只是拥挤的人群证明了它的无人不知, 无人不晓的声名. 左上角的墙上至今还留着老爹的真迹“我的五分钱小酒馆，我的莫希托”. 此外, 还有不少名人的手迹, 据说还有卡斯特罗的. 不过我是无法考证的
无一例外, 每个游客都人手一杯MOJITO. 我和SINA挤到柜台前, 坐在高高的小转椅上, 照例点了两杯. 想象着老爹当年喝酒的样子, 有种很奇妙的感觉. 看调酒师有点象杂耍似的把柠檬汁, 苏打水, 朗姆酒(HAVANA CLUB RUM)和新鲜的薄荷叶混在一起, 用小木棍在杯里捣鼓几下, 再放进冰块, 一杯大名鼎鼎的莫希托就READY 了. 可是坦白地说, 真没觉得有多好, 有点名声在外的感觉. 不过酒劲十足, 我和SINA可都是有点熏熏然, 头重脚轻地离开的.
尝过了莫希托(MOJITO), 该去试试达伊基里(DAIQUIRI)了. 老爹不是常说:“ 我的莫希托在五分钱小酒店, 我的达伊基里在小佛罗里达餐厅.”
于是奔向EL FLORIDITA, 这又是老爹常来的另一个地方, 而这里有着老爹最喜欢喝的另一种鸡尾酒达伊基里(DAIQUIRI). 小佛罗里达餐厅与DE BELLAS 国家艺术博物馆隔路相望, 而那大大的招牌十分醒目, 不知上了多少回照片了.
第一次去时, 吃了闭门羹. 不甘心, 于是临上飞机前又赶去了, 门还没开, 只好在门口等着. 有一队旅行团也到了. 所以尚未营业的EL FLORIDITA门前已是够热闹的了.
因为卡着点要赶飞机, 所以门一开, 我和SINA就冲在前面, 在吧台抢了位子坐下, 两份著名的DAIQUIRI. 这还是用有名的朗姆酒(RUM), 青柠檬汁, 几滴樱桃酒, 碎冰块, 混合后用电动搅拌机制成. 看上去PRESENTATION还不错, 不过喝下去的感觉和加了酒的刨冰并无太大的区别, 觉得配不起那六个外汇券的高价. 也许是因为赶时间, 有点囫囵吞酒了.
不过, 这家小佛罗里达餐厅的装潢到是极有品味. 腥红的吧台和锃光瓦亮的酒杯相互映衬. 吧台的一角别具匠心地放置了一尊老爹倚在吧台沉思的雕像, 居然成了一景. 酒客们都争着和这位老爹合影留念.
其实出了哈瓦那老城区, 在东南郊的维希亚山庄是老爹在古巴定居后的居所. 可惜我们此行与之失之交臂. 罢了, 留一点遗憾, 也是一种残缺的美. 有时太圆满了, 反倒往往没有了回忆的空间.
沿着老爹的足迹, 体味着老爹遗留在小巷深处的气息, 感叹着老爹有声有色, 有滋有味的不平凡的一生. 生命真若能如老爹般这样度过, 该是了无遗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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